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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滟盯着他看，直截了当地问：“郑先生，你是我的亲生父亲吗？”

    郑领序一愣，随后摇了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他过了一秒，补充道：“当年，我因为个人的原因需要一个女朋友，安清就在学校假扮我的女朋友。”

    苏滟没有细问郑领序口中的个人原因，其实最近林舒齐也查到了郑领序的一些情况，加上今天看见他本人，他整个人给苏滟的感觉和peter、韩宁给苏滟的感觉很像。

    苏滟大致心里也清楚，二十多年前社会虽然已经比较开放，但是也并没有现在那么包容，他让安清假扮他的女朋友也是情有可原。

    “那你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吗?”苏滟又问。

    郑领序继续摇头，“其实当年追你母亲的人有很多，但是她都不感冒。说实话，我原本以为她不喜欢男人，可她突然就怀孕了，没过多久又办了退学。”

    苏滟的肩膀颓了下来，“郑先生，那你知道我母亲的下落吗？她还在意大利吗?”

    “她还在意大利。”郑领序的声音低了下来，神色变得哀伤，“但是，二十年前，她就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苏滟的表情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，很快又变成了然，怪不了这么多年，安清一点消息也没有，连自己的姐姐的葬礼也没有参加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，苏滟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，“打扰您了，郑先生。”

    郑领序盯着她的背影看，在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，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苏滟她找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这么告诉她的。”

    苏滟对安清毫无印象，但她没有想到自己会为了一个毫无印象的人伤心难过。

    她扶着墙壁缓缓地蹲下，双臂不自觉地抱住了膝盖，两眼呆呆地看着脚尖，一道阴影忽然照在了她的头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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